在 6 月初的 WWDC 2019 中，苹果发布了 iOS 13, iPadOS, macOS Catalina, Mac Pro 等新产品，并为开发者带来了一系列 session.
做为一个对 iOS 和 macOS 平台感兴趣的用户，在这个月里，我也观看了不少 session 视频。本文将分享我看过的 WWDC 2019 sessions.
macOS 安全性
在 WWDC 2019 发布的几个系统更新中，个人觉得变化最大的，是 macOS Catalina. 下一个版本的 macOS 在安全性方面有了不少变化：
1. macOS 系统文件存放在只读的 APFS Volume 中，和用户数据分开存放
之前的 macOS 中，系统文件和用户数据全部存放在同一个分区。而下一个版本的 macOS，系统文件放在一个只读的 APFS Volume 中，通过 firmlink 实现统一的路径。这样一来，系统文件不可写，避免了恶意软件对系统文件的修改（同时理论上后续也能够更方便地实现系统还原、减轻 Time Machine 备份压力等功能；当然在系统发布的初期，这种大幅度的变化，估计会导致不少第三方软件出现兼容性问题）。
顺便提一下，最新的 asr 工具，已支持 APFS Volume Replication，并充分利用了 APFS 的快照等特性，对于个人来说，可以在系统迁移等场景下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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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三方软件访问文件系统，需要得到用户授权，从而减弱勒索软件的危害范围
而 macOS Catalina 中，所有第三方软件都必须得到用户的授权（旧版 macOS 只会限制沙盒中的软件），才能够访问文件系统。而且用户还可以控制是让一个软件仅访问「桌面」等文件夹，还是无限制访问整个文件系统。
这样做能够有效避免文件被勒索软件加密、同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止某些软件偷偷上传个人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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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屏幕录制、键盘记录都需要得到用户授权
除了软件访问文件系统，需要得到用户授权；第三方软件进行屏幕录制、键盘记录等操作时，也要得到用户的授权，从而防止恶意软件通过偷偷在后台录屏、记录按键操作等方式收集个人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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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用户态驱动
macOS Catalina 还支持了用户态驱动，支持在用户态运行 USB 设备等的驱动。用户态驱动在节省开发者的开发调试工作量的同时，也能够限制驱动的权限，避免驱动程序在内核态进行不安全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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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otarization
对于在 Mac App Store 之外发行的 App, 还可以将 App 提交到 Apple 进行 Notarization, 进行一系列的安全检查。在新版 macOS 上，默认情况下，经过 Notarization 的 App 才能直接打开，从而保证了在 macOS 上始终运行安全的 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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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从 macOS 最近几个版本的变化中，似乎也隐约能够看到，macOS 变得比之前「封闭」了：对于普通用户来说，确实能一定程度上避免在无意中安装恶意软件，但对有特殊需求的开发者和用户，可能会稍微麻烦一些…… 那么 macOS 未来会怎样发展？会不会变得更加「安全」但更加「封闭」？只有时间能告诉我们答案了。
在 macOS 上运行 iPad Apps
在 WWDC 2019 上正式推出的 Project Catalyst，能够将原有的 iOS App, 直接编译成 macOS App, 在电脑上运行。而且，如果一个 App 适配了 iPadOS 的新特性，例如多窗口支持、Dark Mode 等，在 macOS 上，也就能够自然地支持多窗口和 Dark Mode 等，无需重复适配，从而进一步减少了开发工作量。
我也尝试了将 AirTerminal 编译为 macOS App，没有改动一行代码，重新编译后就能运行：
不过，这种直接将 iPad App 转换成的 macOS App, 明显不符合 macOS 的设计风格。其实，如果想完成一个高质量的 macOS App, 在设计上，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考虑。所以 WWDC 2019 也带来了一系列 Session，介绍了将 iPad App 转换为 macOS App 的时候，需要做哪些细节上的考虑。经过整理，主要有如下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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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的 iPadOS, 为 iPad 带来更多可能性
1. 多窗口支持
记得在之前的发布会上，苹果展示了 iPad Pro 的分屏功能后，还被人嘲笑过：「在 iPad 上，你可以同时打开一个 Word 文档和一个 Excel 文档，但不能同时打开两个 Word 文档」。
而在新版的 iPadOS 上，终于正式支持了多窗口：对于同一个 App, 能够同时创建多个窗口，这对文档类 App 十分重要，终于可以分屏打开多个文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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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桌面级的浏览器
iPadOS 的 Safari 浏览器也做了不少改进：自带下载管理器、对桌面网站有了更好的支持。其中，对桌面网站的支持，并不仅仅是简单地修改 User-Agent, 而是在 WebKit 中增加了不少对桌面网站的适配，并更好地兼容需要依赖鼠标操作的网站。
另外，Safari 还能自动选择打开桌面网站，还是打开移动端网站。例如在 iPad Mini 的分屏模式下，浏览器界面比较小，这时候 Safari 能够自动选择移动端网页，带来更好的体验。或者在 App 中打开第三方登录的认证页面时，开发者也能过方便地设置为默认打开移动端网页。
实际测试了几个常用的 Web App, 兼容性如下：
能够正常使用：
无法正常使用：
可以看到，大部分复杂的 Web App 都能在 iPad 上完美使用，但对于立创 EDA 等需要大量使用鼠标的网站，与 iPad 之间还是存在兼容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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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更强大的文件管理
iPadOS 带来了更强大的文件管理功能，支持 USB 存储设备和 SMB 网络共享目录。而且还能够授权或拒绝第三方 App 访问文件夹，从而提升了安全性。
对于开发者来说，iPadOS 将外部存储设备，包括 USB 和 SMB 网络共享，抽象为 LIFS 文件系统，应用程序无需考虑底层的文件系统。另外，由于外部存储设备可能读写速度较慢，还可能存在 U 盘拔出、网络断开等情况，所以需要开发者针对外部存储设备做更多优化。具体可见如下 Session:
4. 将 iPad 做为 Mac 的第二块屏幕
iPadOS 也支持 Sidecar 功能，能够通过无线和有线的方式连接 Mac，将 iPad 用做 Mac 的第二块屏幕。而且，macOS App 的开发者还可以利用相关的 API，为 macOS App 带来 Apple Pencil 支持。
我也装上了 Developer Beta 版本的 macOS 和 iPadOS, 尝试了一下 Sidecar. 经过体验，目前 Sidecar 已经十分流畅，即使在无线连接的情况下，也很难感受到延迟。
我曾不只一次尝试将 iPad 做为自己的主力设备来使用，不过发现不论是写程序、写博客，还是浏览网页和整理文档，都不如电脑方便。所以，对我来说，最终我是拿 iPad 做为电脑的辅助设备来用的。而 Sidecar 的加入，正好能够使 iPad 成为一个更好的 macOS 辅助设备。
5. 更强大的 Swift Playgrounds
Swift Playgrounds 是 iPad 上的一款 Swift 编程 App, 不仅能用在编程教育领域，而且能够让 iOS 开发者方便地编写和调试小段程序。
新版的 Swift Playgrounds, 能够支持 modules, 方便组织多个程序文件，完成更复杂的程序。
相关 Session:
6. 我对 iPadOS 的更多期待
在 iPadOS 发布之后，iPad 离一些人眼中的「生产力工具」更近了一些。不过对于我来说，我最希望 iPadOS 能够增加如下两个功能：
a) 更好的外接显示器支持
2018 年的 iPad Pro, 带来了 USB-C 接口，能够直接通过 USB-C 接口连接显示器，输出最高 4K 分辨率的画面。
我刚好有一个支持 USB-C 输入的 4K 显示器，连接 iPad 之后，除了视频类 App, 只有 Documents, Working Copy, Blink 等少数 App 对外接显示器做了适配。
而且与 AirPlay 不同，视频类 App 只有在前台运行的时候，才能在外接显示器中播放视频，没法做到外接显示器播放视频的同时，iPad 上打开其他 App.
b) 「画中画」功能的增强
iPad 的「画中画」功能，在 iPadOS 上，其实已经有了不少进步：由于 Safari 浏览器改进，在播放 Bilibili 和 YouTube 等网站的视频时，能够方便地进入「画中画」模式。所以，在我将我的 iPad 升级到 iPadOS Deleloper Beta 之后，已经很少使用 YouTube 和 Bilibili 的 App 来观看视频，而是直接通过网页版播放。
但是，在视频聊天上，iPadOS 的「画中画」功能仍然只支持 FaceTime, 而不支持微信等第三方 App.
希望某一天能够看到这些功能正式进入 iPadOS.
自动化
在 iOS 13 中，快捷指令成为了系统原生 App, 从而能够与系统进行更紧密的整合，例如将快捷指令直接显示在 Share Sheets 中。可见 Apple 对 iOS 自动化的重视。
而且，快捷指令增加了自动运行的功能，能够在指定的指定时间、指定地点、或特定条件下，自动执行快捷指令。
另外新版的快捷指令已经与 HomeKit 进行了较紧密的整合，能够让自己的智能家居产品更加「智能」。
新版的快捷指令也终于支持了输入参数。对于 JSBox 等 App, 就能直接通过快捷指令为脚本传入数据，实现更多功能。具体可以参考这个 Session:
网络
由于我的工作涉及到较多网络相关的知识，所以观看了 WWDC 网络相关的 Session.
在新版的 iOS 和 macOS 中，关于网络方面的改进，我关注的主要有如下几点：
WebSocket: 不仅仅可以在网页中使用 WebSocket, 还提供了 WebSocket API, 方便在 App 中使用farming: 在系统的网络处理线程中运行自定义网络协议，与应用程序进程分离。这样做在提高性能的同时，有助于使程序更加模块化，应用代码无需关注网络协议细节，直接读写数据即可Bonjour 支持 discover proxy: Bonjour 能够更方便地跨网络发现设备：通过发送单播报文到 Proxy，然后 Proxy 发送组播报文到其所在的网络MPTCP 和 Wi-Fi Assist 的增强: 新版本增加了 Wi-Fi Assist 的功能，例如可以通过 MPTCP, 实现回家路上听音乐的时候，连接到家里的 Wi-Fi 后，音乐不会因为网络切换而中断Low Data Mode: iOS 13 的省流量模式，不仅仅针对系统有效，而且开发者也可以在 App 中，针对 Low Data Mode 做更多节省数据流量的处理
相关 Session:
开发者工具
WWDC 2019 也为开发者带来了不少惊喜，例如 SF Symbols 提供了大量的图标，而且提供了多种不同的粗细风格，与 San Francisco 字体的多种字重相匹配；再比如 SwiftUI 提供了一个新的 UI 框架，与 Xcode 结合，带来了不一样的开发体验。
虽然自己不完全算是一个 iOS 开发者，但也对 iOS 开发有着一定的兴趣，希望能多了解一些 iOS 开发的知识。所以我主要观看了如下视频：
- Introducing SF Symbols: 介绍了 SF Symbols 这套图标，对于不会设计图标的个人开发着很有帮助
- What’s New in Swift
- Modern Swift API Design
- Creating Swift Packages
- SwiftUI Essentials
- Introducing Combine
- What’s New in Clang and LLVM: 可以学习到编译器、编译优化的基础知识
- LLDB: Beyond "po": LLDB 支持用 Python 3 对数据进行格式化
- What’s New in Universal Links: Universal Links 支持 macOS
另外这几篇来自开发者的文章，也值得阅读：
- WWDC 上面值得关注的 sessions – 少数派
- 在学 SwiftUI 前，谈谈我的想法和对它的期望 | I’m TualatriX
- Swift Combine 入门导读 | icodesign
- 从 SwiftUI 谈声明式 UI 与类型系统 – 知乎
- Behind The Scenes Of Context Menus | Five Stars
更多
其实，对于每一年的 WWDC, 如果想要快速了解有哪些内容，还是推荐先看一下 Platforms State of the Union. 这个 Session 相当于针对开发者的第二场发布会，从开发者角度介绍这一年的 WWDC 会带来哪些内容。
另外，对于 iOS 13 和 macOS Catalina, 我印象最深的另外一点，就是原生 App 的进步。比如「提醒事项」App, 支持列表群组、列表、提醒事项、子任务四个层级管理待办事项，并支持附件，外加更方便的协作功能，对我来说已完全可以替代 Things. 估计等 iOS 正式版发布之后，我会尝试用系统自带的「提醒事项」来代替 Things.
刚好最近看到少数派的这条微博（https://weibo.com/1914010467/HAwaH8tlf），确实，对于 App 开发者来说，不能依赖单一 App……
备注：
题图来自 Unsplash, 作者为 Carl Heyerda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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